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256zww.com--- 256中文【sabbaty】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综英美剧]十九世纪 作者:挖坑不填 文案 简`霍怀德从出生后就从未想过,自己这十八年的生命里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除了有点情感上的缺陷……她不知道畏惧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乡村姑娘,却被来自伦敦的律师约翰`霍怀德求婚了。 她在嫁给了霍怀德先生后,就来到了伦敦的贝克街上居住。 半年后,霍怀德先生就去世了,她成了年轻漂亮,年收入两百英镑的寡妇。 当然了,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霍怀德先生的原名不是约翰`克莱就更好了。 自从丈夫去世后,简发现自己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许多……行踪诡异来路不明的男性。 自带招惹蛇精病罪犯体质的女主角,如果想要活在这个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十九世纪的伦敦,需要一点甜食和很多很多的运气。 爱德华`莫德里克:很抱歉,吓到您了。 简:你看,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表里不一,可你不过是将自己有另外一张脸这回事放到了现实里。 . . 【截止至目前为止】 涉及影视作品(具体专有名词翻译以我手头的译本为准):《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图注本)》(1-9套装共9册)、《哈利`波特》(人民文学出版社)。 短篇文,十章内写完她。 内容标签:英美剧 西方名著 幻想空间 奇幻魔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简`霍怀德 ┃ 配角: ┃ 其它: ================== ☆、第 1 章 简`奥斯汀笔下的十八世纪的英国乡村生活,显然和与她同名的我所经历过的乡村生活截然不同。 我出生自约克郡的一个普通的绅士家庭,如果让我说的话,我们家的姑娘——也就是我,只有五百英镑的嫁妆。 这听上去很可怕不是吗? 万幸我的父亲和母亲有一个能够继承家业的儿子,自然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家庭会遭遇班内特一家的窘境……我是说,虽然班内特一家的情况可能随时随地都在这个国家里上演,可不是谁都能和伊丽莎白小姐,或者是那位与我同名的简小姐一样,遇上多金又有钱,年轻又英俊……更重要的是他还深爱着你的丈夫。 不过显然,我是遇上了父母求之不得的好婚事。 我们家多年的好邻居,夏沃克老先生去世了,是的,早在半年之前,夏沃克先生一家和他的所有近亲好友们都做好了他将在不久之后蒙主召唤了。 所以葬礼上的大家虽然很哀伤,但是就他的年纪来说,也不算是早亡了。 然后,说起来很不好意思,从伦敦的某个律师事务所,我是说,我从来记不住这些地名啊建筑物啊或者是其他的专用名词。虽然到了"伦敦"这个单词的程度,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那位从伦敦来的年轻律师,带给了夏沃克一家一处产出,那个地方大概每年有一百英镑的收入,也就是说,夏沃克先生的一门远房亲戚在一年前去世了,他们这家律师事务所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够继承他财产的夏沃克先生,然后很有职业操守——当然了,你也可以说很高尚的——将这笔遗产带给了夏沃克先生。 但是谁能料到呢?这位可怜的年轻律师好不容易找到了夏沃克先生的住处,可他却不幸的去世了。 自然了,那笔年金的所有权落到了小夏沃克先生的头上。 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那位年轻的律师总算在我们这儿和伦敦跑了几个来回后,解决了他所遇到的一切事务。 在两个月后,他就向我求婚了。 我是说,我挺惊讶的。 因为既没有舞会也没有花前月下的交谈。 我只是偶然遇到了他几次,和他说了几次话,然后他就向我求婚了。 说实话,当时他那结结巴巴的样子还真是极其可爱。 他对我说了很多的事情,他是家里的幼子,继承权都是长子的,所以他在成年后拿了一笔钱,就靠着自己在学校里受到的教育成了一位律师。 年收入在一百五十英镑左右,在伦敦有个房产,他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去。 这听上去好极了。 然后我的父母一听说这位年轻有为,长得还很是俊俏的律师先生要和我结婚,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我和他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听说他的父母已经去世,而他的兄长毫不犹豫将他扫地出门的冷酷行为,更是让他们两兄弟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以下。 男方的家庭关系我们家都以为很是了解,所以都很能体谅他的心情。 婚礼结束后,我就成了嫁给约翰`霍怀德先生的简`霍怀德夫人。 真不敢相信,在这之前我可不相信自己能嫁给一个这么可爱的先生,而且还能嫁到伦敦去。 到了伦敦后,约翰带我去了不少地方,乡村生活的蜜月对我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所以,他认为我们可以去见识一些很不寻常的事情。 比如说我们去看了非常了不起的逃生魔术表演,约翰认为这种魔术一定是两个相似的人扮演的,我想了想,觉得也确实如此。 而另外的一个魔术,凭空变出金鱼的把戏,我觉得约翰一定知道答案,在这个魔术表演结束之后,他看着那个魔术师离开舞台时蹒跚的双脚,就"呵呵"了一下,这种时候的他和平日里的截然不同,平日里他是个谦逊礼貌,又体贴温和的绅士,但是这个时候……他却让我觉得像是雷雨天的室外,如同父母说的那样,在这种天气走到屋外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然后他甚至带我去看了畸形秀。 我是说,你们肯定不知道那是什么。 坐在电脑前面,敲着键盘,靠着搜索引擎能看到各种正版或者是盗版节目的你们,一定觉得十九世纪是个娱乐匮乏的只能靠文字阅读和艺术鉴赏打发时间的无趣地方,确实,和几百年后的今天,我现在身处的时代一定非常的无趣。 可是我们那个时代也有现在根本没有的娱乐项目。 比如说畸形秀。 那些同样是上帝的孩子,但是却长得有些……超出正常人理解范围之内的"演员",他们是这个时代的明星。 与那些能和皇储谈恋爱的舞台女明星当然不同,但是他们确实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星星"。 我发誓,我觉得很不舒服。 约翰安慰我仅有一次,绝对不会在发生这种事情了。 他想让我们的生活事事顺利,任何事情都能有条不紊,而且称心如意。 但是他必须要知道一个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你永远不能让生活变得完美无缺。 除了这个瑕疵之外,我的生活称得上是完美无缺。 我很快就进入到了一个好太太的工作上,我雇了一个年轻的女仆——玛丽安`道森。虽然她只有十六岁,但是她十四岁就在埃诺森男爵夫人家里工作了,但是很遗憾的,通过报纸我能知道这位慈善的男爵夫人上个月去世了,而新的主人显然不需要那么多的女仆,所以,她得到了一封介绍信,然后来了我这里。 显然一位年轻的律师太太不是我能给她的最好工作,可是我觉得她显然觉得这里比男爵夫人哪儿要开心的多。 或许是因为我们家的三层小楼比起男爵夫人家要小得多,她要打扫的地方和准备的东西也少得多。 但是幸福显然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我发现自己怀孕三个月了没过几天,我的丈夫就被伦敦街上的马车撞到了。 送进医院去没多久,医生就很遗憾的告诉我他去世了。 之后的葬礼的操办都是约翰的律师朋友们帮忙的,他们真是非常体贴又亲切的人,他们的妻子也帮了我很多的忙。 但是该怎么说呢,我天生不擅长和人交际,更何况我还是个怀孕的寡妇呢。 所以,我在年轻的女仆玛丽安的建议下,又雇了个女管家。 年长的艾德伍兹太太。 她的丈夫是陆军军官,在印度阵亡后,就独自一人和女儿一起生活着,可是女儿总归要找一门好亲事的,所以她后来在打听住处时,我就将其中的一间房子便宜的和白送一样租给了她。 可靠的埃德伍兹太太帮了我许多忙,就连地狱般的生产和噩梦般的产后恢复我都挺过来了,然后在见到我的小天使之后,我确认了一点。 "她长得真像是我,但是这双眼睛……"我看着她那双浅色的瞳孔,这双眼睛和我可怜的、早亡的丈夫一模一样,"我发誓,这双眼睛和他真是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哭了起来,玛丽安和埃德伍兹太太都来安慰我,我的小天使也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的父母总觉得我这个女儿非常的可怜。 才十九岁就当了母亲,而且还生了个女儿,却当了寡妇。 真是可怜。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生命里有可爱的安吉尔,这就足够了。 艾德伍兹太太总觉得我太宠爱女儿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既然一年有两百英镑的遗产收入,那么我就期望自己能给她最好的教育。 就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也可以靠出租房产的一部分,用租金支付费用。 显然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就是房产和土地了。 我总觉得未来最重要的,应该也是这两样东西。 有时候回想起来,约翰的个性真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我不是说他在做人上的问题,他当然是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能够找到一个没有不良嗜好,又体贴温和的丈夫,这或许是很如人意的事情。 可他总有点奇怪的地方。 我是说,他很喜欢研究骗局,这或许是职业病,毕竟他是个律师。但是他早上看着新闻报纸的时候,会指着某件犯罪事件对我侃侃而谈,说上一堆话,然后他似乎觉得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就住口不说。但是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聪明劲儿。 玛丽安对我说,老爷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我也能看懂她眼中的惋惜。 没办法,继承权之下,我的丈夫再怎么聪明,也没办法获得爵位——虽然那是我觉得……挺没意思的东西。 我从来没享受过这个玩儿意的好处,也没体会过这个玩儿意的有用之处,所以对此没什么感触。 这很不可思议对吧,我居然对爵位的态度那么轻慢,我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奇怪。但也没办法,我这等平民百姓,看待有爵位的贵族们的想法,就和看待天上的星辰的想法没什么区别。 值得一提的是,伦敦的雨还真是连绵不绝下个不停。 听说最近的污染越来越严重了,污染这词还是我当初从约翰的口中听来的。 他似乎说过就算,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将这词记了下来。 当我的孩子满了三周岁时,我遵照约翰生前的意见,以最大包容的耐心去咨询她的意见,玛丽安表示她不愿意结婚,就算她存了一笔钱,我再给她一笔也不愿意。 "哦夫人,求您了,我若是结婚,我该上哪儿找结婚的对象呢?求您了,让我照顾您和小姐吧。" 她似乎很不想提自己十四岁之前的日子,或许她曾经在寄宿学校念过一年书的生活,对她来说简直是太可怕了。 艾德伍兹太太就曾经告诉我,她这种已经到了不需要太多睡眠时间的人,半夜起来时,会听见玛丽安做噩梦时发出的声音。 艾德伍兹太太将玛丽安当作自己的小女儿般疼爱,更是将安吉尔当作是自己无缘的孙女一样贴心的照顾。 而我? 我则努力的锻炼着自己的编织手艺,争取在安吉尔的生日时,将她的圣诞礼物和生日礼物一起准备好。 是了,若是你有一个出生在12月24日晚上的小女儿,你也一定会给她起安吉尔这个可爱的名字的,不是吗? 但是,安吉尔三岁的平安夜注定不会太过太平了。 我一直觉得我生活在一个比较和平的地方,虽然这个城市里有着鸦片馆这种地方——约翰说起这个词时,声音里充斥着厌恶和一些……我不太明白的情绪。 似乎是我的母亲说起舞会上的那些——别人家的姑娘帽子上漂亮的缎带时的口吻。 但是我觉得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但是我觉得,任何城市都免不了有很坏的地方,也有安全的地方。 比如说贝克街。 约翰似乎下定主意才在贝克街买了房子,用他那笔分家后所获得的个人财产。 那天平安夜的晚上,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总算是停了。 玛丽安从扫帚间里拿着大扫把,准备趁着雪停下来的这段时间将门前的雪扫掉。 之前出过这么一回事,雪积了足有小半米,导致我们的门都打不开了。 后来还是玛丽安拼命和艾德伍兹太太两个人将门抵开后,这才让我们不用在伦敦还过上"遇难"的日子。 可等玛丽安拿着扫帚,将我们门前的雪扫掉了一片,突然间就听到她飞奔回屋的声音。 她一进屋,就冲着我惊慌失措的说:"夫人,外边有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姐倒在了雪地上。" 她害怕极了。 艾德伍兹太太站起来,放下了手上的红茶杯:"我和你去看看情况。" 她冲着我点点头,我连忙说:"我让玛丽安去准备点热茶。" 我对玛丽安能不能叫到个医生不抱希望,别说大半夜就没什么医生愿意出诊,更何况是平安夜呢? 玛丽安立刻就去厨房间将本就烧好的热水取出来,我又听见她在重新煮开一壶热水的声音,我逗了逗婴儿椅里的安吉尔,她现在已经会坐在椅子上,手抓着栏杆,冲着我甜甜地笑了,偶尔也会说些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然后,艾德伍兹太太将那位玛丽安口中的小姐带进了屋。 她穿着一身乡下姑娘的布裙,看上去就和当年的我没什么区别。 "天啊,夫人,她冻坏了。而且还轻的很。" 艾德伍兹太太抱着这位小姐进了屋,玛丽安已经拿着一壶热水走了过来。 艾德伍兹太太似乎对于这种大冬天冻晕在路边的年轻姑娘很有经验,就见到她又是揉着她的四肢,又是拍着她的脸,嘴里喊着话,让她赶紧醒过来。 我不太想探究别人的过去,不过她似乎非常的擅长对付这种情况。 我的困惑很快就得到了她本人的解答:"我没结婚的时候,在有名望的医生诊所哪儿当过护士。" 这真是太好了。 我又让玛丽安拿着约翰留下的鼻烟盒过来,给她嗅了点鼻炎,她总算是稍微恢复了点精神,然后又一脸的"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表情看着四周。 我是说,我们。 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婴儿椅上的安吉尔勾去了。 安吉尔冲着她笑了起来,我的姑娘似乎对谁都能笑起来。 真是个好孩子。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屋里的温度,还是看到安吉尔的笑容才脸红了起来。 "甜心,喝杯红茶,然后吃点什么吧。" 我对她这么说了。 没有在平安夜将昏倒在路边的姑娘救醒后,又将她赶出屋的道理。 她点了点头。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 哦,她不能说话。 我更是心疼了。 她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更是让我觉得……心酸。 我出嫁前的家里条件虽然不怎么富裕,可也从来没让我饿过肚子。嫁给了约翰之后,我也一直都是过着不愁吃穿的日子。 我请她先住下来,然后再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在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了她的名字。 斯嘉丽`查理斯特。 好吧,她识字也看得懂文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等哄着女主人和她的小姑娘睡着了后,玛丽安手上拿着烛台,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 遵守霍怀德先生生前留下的传统,每到圣诞节期间,霍怀德一家不点煤油灯,而是点起烛台,用一根根的蜡烛照亮整个屋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年仅有一次的梦幻圣诞会。 等玛丽安快要走到楼梯的尽头,来到底楼的隔间——那里是她休息的睡房,小而狭窄,对她而言这种狭窄的空间是毫无疑问给她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她小时候因为某些缘故,非常的惧怕空旷的房间。就算是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休息,她也会尽量用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将每个角落都塞得满满当当。 然后,当她一转弯,原本应该躺在底楼的另外一个房间里休息的斯嘉丽`查理斯特,却手上拿着把银制的餐刀,抵在了玛丽安的脖子上。 "亲爱的小银雀,你居然躲在这种地方。"那低哑的声音毫无疑问是男性才会使用的嗓音。 玛丽安的手从自己的裙边里捏到了那根细细的钢丝。 这是她以备不时之需而缝在裙边里的。以备不时之需就是指,眼下这种情况。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里亚蒂教授的爱徒居然会穿着女装昏倒在雪地上。" 玛丽安神色镇定,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会在半夜里做噩梦时发出痛苦的低吟的无助又可怜的年轻姑娘。 她的指尖已经将假缝在裙边里的钢丝摸了出来。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八条舌头的小银雀。" "我虽然巧言善辩,不过我亲爱的女主人可不知道这一点。谢天谢地我能不用在这里还要胡说八道。" "你是指现在和我说的都是真话吗?" "你相信吗?" 玛丽安眨了眨眼睛,她低下头,将手上的钢丝缓慢的,不被人察觉的抽了出来。 "我可不敢相信银雀说的任何一句话。" "对我的女主人的赞扬,任何一点都是确凿无误的事实。" "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会给自己找个这么……"男扮女装却完全不会被察觉到性别问题的男人,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霍华德夫人,"这样子的女主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调侃,但是这调侃两人都知道,不代表任何的意义。 "因为她是个好人。" 真难想象,被称为"银雀"的姑娘却会真心实意的赞扬一个品行高洁的女士。 至于是真话还是假话,这其中的差别很难分辨。 你很难判断甜言蜜语谎话连篇的"银雀"口中吐出的语句,她所说说的每一句话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Well,只是个笨蛋。" "你是指,你需要骗一个笨蛋才能逃过追杀吗?" "谁能追杀我?" "对的,谁能追杀莫里亚蒂教授的爱徒呢?除非是他亲爱的导师本人亲自出手,一定要取走你的性命,就像是死神来敲门……" 说道这里,一把手枪指在了还没换掉女装的青年背后。 "让我们谈谈吧,莫里亚蒂教授的爱徒。" 毫无疑问,这是另外一个让人不敢相信会拿出枪来的女士。 埃德伍兹太太手上举着枪,让人看着根本和之前那副与世无争的好太太形象截然不同。 "我在印度的时候,见多了你这种亡命徒。" 显然了,埃德伍兹太太稍微隐瞒了一点自己身上的情况。 她不仅仅是个身为军官的丈夫在印度死去的可怜寡妇而已,她在印度待过让人惊愕的时间,经历过数次大大小小的战役,对她来说,或许任何战争和死人都不会让她感到动容了。 但是谁能料到,最后这样一位军官夫人却会屈居在这个地方呢。 "所以,让我们来谈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 . 为了不吵醒那位在楼上睡觉的好心女主人,三个人坐下来好好谈了一番。 "银雀"——玛丽安,坚称为了逃避自己的那坏名声带来的各种探究的目光,而躲到了霍夫曼一家里当女仆。 而显然她躲风头的时间还未能结束。 至于"那位教授"的弟子,在换上女装留长头发化了妆又装成了哑巴后,就算是教授亲自前来,怕是也无法辨认出"她"的真实身份。 至于埃德伍兹太太,她只是想安度晚年而已。 三个人达成了一个看上去很和平的协议。 但也仅仅是看上去而已。 她们互相提防着对方的"图谋不轨",而这一切冰下涌动的暗流却完全没有被在冰上行立的简`霍夫曼太太所知晓。 她只是很淡定的在早上起来后,让玛丽安将那位昨晚在平安夜时冻晕过去的查理斯特小姐叫过来用餐。若是她没力气起来的话,就把早餐端给她去吃。 玛丽安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去,到了"查理斯特小姐"的房间里,冲着她有些凶狠的一笑,然后就让这位男扮女装的丽人梳洗打扮完,走出了房门。 看到查理斯特那副矫揉造作的动作,玛丽安觉得自己牙酸的要命。天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将这个帝国的男性所独有的骄傲给抛到了脑后去。 简直是耻辱。 不,或许这种做法才是他能从莫里亚蒂教授眼皮子底下逃跑成功的缘故。 自从霍怀德一家在八四年搬进了贝克街之后,就在福尔摩斯侦探眼皮子底下的这一家人,简直可以说是来到了整个伦敦最安全的地方。 无论是名声极坏的骗子"银雀",或者是阵亡军官的夫人,亦或者是权倾整个伦敦的黑暗世界,伦敦黑暗界的拿破仑,那位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的叛逃弟子…… 只要藏在这里,安安分分的像个普通人一样过日子,就能得到一张免死金牌。 而作为免死金牌的霍怀德夫人,今天早上在和突如其来的客人一起吃过早点后,和查理斯特小姐一起用纸笔讨论了些最近报纸上的问题——霍怀德一家订阅《泰晤士报》的习惯,还是亡故的霍怀德先生遗留下来的。他们家还定了其他的几分报纸。 "我果然,还是最喜欢《泰晤士报》上的那些刊登的广告了。" 霍怀德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报纸折起来之后,冲着查理斯特小姐不好意思的一笑。 又端起红茶杯,作为掩盖自己不好意思的小道具。 查理斯特小姐用一种鼓励的、善意的眼神看着霍怀德夫人。对这位叛逃出师门的"逆徒"而言,让他由心中露出这种和善的表情其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他随之就采用了演戏的方法,用伪装来掩盖自己真正贫乏的内心。 "我总觉得,如果有谁将这些广告收集起来,组成一本书的话,那么有这一本,就不需要其他的小说了。" 霍怀德夫人从未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说起过这种事情,或许是因为她向来都是个聆听者的角色。对于表达自己的内心、并将之说出口的情况,以前几乎从未发生过。 而查理斯特小姐则点点头,认同了这一点后,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红茶。 然后"她"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了一下。 玛丽安虽然不得不招待"查理斯特小姐"这位不速之客,可这位女仆却能在一些小地方做各种各样的手脚。 比方说往查理斯特小姐的红茶杯里倒上一茶匙的细盐。 这种恶劣的做法还真是……小孩子气。 "查理斯特小姐"在心中嗤笑了一下,然后面带微笑的将这难喝到死的红茶咽下了喉咙。 好吧,如果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厌恶的话,他完全不在乎。 比起被莫里亚蒂教授追捕的话…… 他眯起了双眼,报纸上刊登的一则寻人启事的内容,是毫无疑问的莫里亚蒂教授的风格。 这是他对自己叛逃出师门的弟子最后的通告。 要么立刻滚回来,要么就等着被杀吧。 "查理斯特小姐"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切,现在回去才真是要丢命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丈夫死而复生。 ☆、第 3 章 我们家虽然延续我的丈夫在生前订阅报纸的习惯,继续顶着不少报纸,但是我只是对报纸的头条和每份报纸必有的广告栏感兴趣,而玛丽安则更喜欢将报纸上的那些有插图的连载故事剪下来,埃德伍兹太太帮她买了好几大本的剪贴簿。 我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很棒的习惯,而我却没有收集什么东西的爱好。或者是其他的爱好。我没在丧夫之后养成一个能够打发打发大把时间的爱好,这或许是一件让人颇感遗憾的事情了。 我的记性其实也不太好。 在结婚之前,我的记性还算不错。东西放在了哪儿,若是家人动它们我才会找不到。可自从和约翰结婚后,我常常发现不少东西老是被我不知道随手摆在了什么地方,原本我记得的位置上放了另外一样,或者是根本就没那种东西了。 我的坏记性在约翰去世后就变得越发严重了,但是万幸我有玛丽安,她总能帮我将我忘记放在哪儿的东西找出来,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 幸好我还记得我的好姑娘。 我从没弄丢过她。 只是,或许玛丽安和安吉尔相处的不太好,让她这个年轻的未婚姑娘照顾一个小孩子或许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埃德伍兹太太的到来就解决了这些问题。我真的很感谢这位长辈,她在各种事情上都帮了我许多的忙。 天知道,原来一个寡妇居然也能有这么多事情可干。 我知道她是为了不让我想太多,不让我太难过而给我找了各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比方说抄抄百科全书,或者是看看最新发表的各种书籍,或者是学两个新的编织花样。 其实,我并没有所有人想的那么难过。 我总有一种预感,或者说,打从约翰去世后,我就老是觉得他没有死。 而亲爱的斯嘉丽,那位上个圣诞节在下雪天昏倒在街上的姑娘,我想没人会不喜欢她的。 虽然她不会说话,但是她的那双眼睛……我不知道,或许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完全能弥补她无法开口讲话的缺陷。 安静又稳妥的淑女,而且和安吉尔的关系很好。 我从没想过,原来这世界上还能有和我的小天使相处如此融洽的淑女。 我不是在说安吉尔的坏话,我只是在说,我的漂亮小姑娘,总是太安静了一些。 比起孩子,她更像是个沉稳的大人。 就像是她的父亲一样,有着一双瞳色非常浅的双眼,而在我的深色头发的映衬下,这让她看上去不像是教堂天花板上的小天使,有着卷曲的金发,背上长着白色的翅膀。 可她或许不是能围在上帝身旁的金发小天使,但却是我的黑发小天使。 看到她时,我常常想起她的父亲,他有着一张孩子般清秀的脸,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英俊,却非常的亲切又惹人喜欢。我常常在想,他可能在律师事务所里没有那么多的客户,可是从葬礼的情况来看,约翰确实是有不少的朋友。 这让我觉得很高兴。 虽然他从未带我去见过他的那些同事,可是谁知道呢。在他的葬礼上,我还是见到了他们,和他们的夫人。 斯嘉丽在我们家住了十个多月,本来我也不缺钱多养那么一个姑娘,更何况作为免去她房租的交换,她替我教安吉尔识字。 常常就能见到她抱着安吉尔,两个人满屋子的绕着圈,斯嘉丽手上拿着剪成小块的硬纸板,一边指着屋子里的东西,一边拿着硬纸板给安吉尔看着这样东西的单词。 我觉得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 到了十月出头时,我想带斯嘉丽去帽子店买顶新帽子,埃德伍兹太太作为我俩的陪同,一起出了门。 而玛丽安则说自己要去准备今天的晚餐,必须去买两条新鲜点儿的鱼。 我说不如再买只鹅吧,家里好像几个月都没吃过鹅了。 然后,晚餐就这么定下来了。 买漂亮的帽子花不了多久的时间,可是隔壁的哪家卖缎带的店让我几乎走不动路。 可是这些颜色缤纷琳琅满目的缎带,却让我深陷一种无法摆脱的奇怪情绪里。我想,我有一个很难克服的困难——我有选择恐惧症。 尤其是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偏好什么颜色时,面对成百上千种的颜色,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随后还是埃德伍兹太太勇敢的带着我和斯嘉丽进了店,她毫不犹豫地扯了五六种颜色的各种材质的缎带,我能辨认的只有染色的丝绸,其他的缎带我都无法辨认具体的材质。 可看斯嘉丽的表情,我想她是认识这些全部的材质的。 毕竟她时不时的也会露出约翰知晓一切答案时,才会在自己的脸上偶尔流露出的那种成足在胸的神情。 我看到约翰的表情时,就知道他已经猜出了魔术的全部奥妙之处,或者是他已经猜到了《泰晤士报》的广告栏里面到底有哪几个广告是能给我们带来有利的。 而斯嘉丽的表情,我想她就是全部认出来了所有缎带的材质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能在一瞬间辨认出这店里数百种缎带的全部材质。 不会出一点错,也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直到过了好几天,我才将一根蓝色的缎带缝在安吉尔的裙子上时,随口对埃德伍兹太太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有人能在一瞬间辨认出缎带店里全部的材质。而她则严肃的表示,她长这么大,就算是缎带店的老板和她的雇工都会偶尔搞错几次呢。 我想,这就是我喜爱埃德伍兹太太的其中一点。 她能告诉我,我的某些想法其实并不是正确的。她真是了不起的生活导师。 就像是约翰一样,我在他身边了解到了许多的常识,而他也不会为我的"无知"而感到好笑。让我不好意思的是,他居然会觉得这样子的我让他感到满心的欢喜。 或许,罗密欧看朱丽叶时也是这种欢喜的狂热眼神吧。 在他的眼中,除了朱丽叶之外,没有其他的身影存在。 在那个瞬间,全世界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她的身影还色彩斑斓,鲜活着向他微笑。 我不知道,我在约翰的心里是否也是这样子。 我只是听他发表着对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这部剧作的感想时,想到的这一点。 我……天生不太能理解那些激烈的感情。 可既然约翰对我说,他满心欢喜时,我也尽量做出了如此的回应。 我一直觉得很抱歉,没办法能与他对我时那样,用相等的感情回应他。 直到几天后,我在一家皮鞋店里订购的带扣子的皮鞋终于到了。 丧居的寡妇当然可以再嫁,但是在她身为寡妇的人生中,生命中只剩下黑白灰的所有暗色系的服饰,而她生命中唯一的亮色,或许就是可以尽情的用各种跳跃美丽的颜色打扮自己的小女儿了。 况且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像是约翰那样向我求婚了。 当时气氛那么好,他又是那么诚实、可靠、有前途、有才华、诚恳的年轻人。 我找不到一点拒绝他求婚的理由。 但是皮鞋,好吧,黑色的皮鞋怎么说都得常备几双的。你永远不知道这天气会不会让你的鞋子都干不了呢。 然后,在某一天,玛丽安有些神色慌张的告诉我。 "夫人,唉夫人,我……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看到了先生……天啊我都在胡说些什么……" 她看上去非常的慌乱。 "等一下,"我连忙叫住了玛丽安,"你在说什么。" "我好像在街上,看到了先生呢。" "是长得相似的人吗?" "不,我想,"她迟疑了一会儿,"我想他是见到我了。" 我和玛丽安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我最后的结果。 "然后,他转身就跑到了巷子里。" 她伸手捂住了脸。 这年轻可怜的姑娘,怕是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吧。 我应该环住她的腰,轻声告诉她,不用担心,霍怀德先生去世了好些年了,这个世界上也有长相相似的人,你不用担心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了鬼魂。 或者,我应该丢下自己手上的编织物,然后强硬的要求玛丽安将她看到的地点告诉我。 我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做出了选择。 我抱住了她的腰,让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汲取人体的温暖。让她颤抖的躯体安静下来。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我安慰着她。 我一直觉得很抱歉,我不知道畏惧也不懂得激动。 大概安静的微笑和沉默的落泪,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反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太太病的非常厉害。 危险分子们一个接一个,如同飞蛾一般,不断的落到她这团会烧死他们的火里面。 在太太眼中属于"正常"的事情,在那些犯罪者的眼中是非常的怪异又不正常的。 如果让你来选,你会相信谁的话? 是安分守己烂好人的寡居太太,还是思维敏捷的骗子? 我想写这种冲突剧。 安吉尔是个不平凡的姑娘。【有巫师界呢 ☆、第 4 章 我叫玛丽安`道森,道森是我的母亲的姓氏,她是个妓|女。 她来自爱尔兰,到伦敦的路上几天都没吃过一点东西,而到了这个城市后,她从米达姆妈妈哪儿吃到的第一顿饱饭。 这似乎就证明了,她今后唯一的谋生技能。 年轻,漂亮,还有那么一副看上去纯洁的模样,又没有什么谋生技能,毫无疑问的,就算她不落到米达姆妈妈的妓院哪儿,也只能当一个妓|女了。 或许到米达姆妈妈哪儿更好一点。因为在哪儿,你说不定就会被某个富有的先生带回去,成为了他的情|妇呢。 而到路边上当妓|女,你只能拿到一点点钱,还得抱着得病的风险。 我的母亲给有钱人当情|妇的时候我没出生,等她被那有钱的先生赶了出去,当了几年的普通妓|女后,她就几次被抓到牢里去了。 我出生在牢房里,我的童年就是在一栋破败的楼里,那栋楼里的女人们似乎都靠着出卖自己的肉|体来换取活下去的钱财。 而绝大部分时间,我都和我的母亲一起被关在牢里。 我在六岁的时候就懂了,如果我不想当雏|妓的话,那么就得有其他的谋生手段。 在女子牢房里,不仅仅是有妓|女而已,还有谋杀了亲夫的神经错乱的女人,骗子,小偷,窃贼。 我从最后三者那里学到了欺骗,偷窃,和死不悔改。 等我妈妈一死,我就到了大街上去,开始我的犯罪生涯了。 接下去的几年时间里,我过着一种……不是很想告诉别人的生活。 我见过这个城市最黑暗的地方,比所有的绅士淑女和贵族们都无法想象的黑暗更黑暗的地方,我见过无数人在我的面前死去,我见过和我一样大比我更年幼的孩子饿到在路上,没人会多看他们一样。 我也一样。 我对这些即将死亡的人绕道而行。 我是个欺诈犯,不是个杀人凶手。 虽然我听说,统治这个伦敦的地下黑暗世界的人,那位莫里亚蒂教授,就培养了不少的暗杀者。 听说他的得意弟子,就是个杀人如麻,为了玩,为了任务,只是想要杀人,不求一分报酬的疯子呢。 当然了,我觉得疯子这一条可以去掉。 就算是莫里亚蒂教授,也不会想要用一个疯子当自己的刀。 我对此深有体会。 如果你的童年就是在一群没钱去精神病院——谢天谢地,那地方真是比牢房好不了多少——的疯女人里渡过的,你一定和我一样,对疯子有着其他对此完全一无所知的人截然相反的想法。 顺便一提,我以前有过一个非常棒的骗局。 我和几个胆子够大,脑子也够聪明的男人组了队,构建了一个骗局。 西班牙公主骗局。 虽然这个骗局从西班牙和大英帝国开始打海战,一直打到了西班牙成为世界的二流国家的时候就有了,不过改头换面一下,依然有愚蠢的笨蛋忍不住内心的贪婪往里面跳。 这个骗局是这样子的。 我的同谋找到一个有钱的目标,然后在某个晚上,引诱他出来。 在孤独的、昏暗的巷子里,我会穿着异国风情的衣服——一般来说,我会将我的肤色变了,变成东方人的样子,然后穿着印度的纱丽,奔出来,然后撞在那个人的身上。 而后,我的同谋之一会装作抓我的人,从后面奔出来,然后,我的同谋之二会开枪"打死"对方。一般来说,都是假的血袋,血袋里的都是鸡血。 这个城市有一个非常棒的地方,她一半的地方像是天使的聚集区,安全的凡是大吵大闹,都会被邻居报警。 而她的另外一半的地方,却是哪怕发生枪战,警察都会在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才出现。 只是零星的枪声? 谁乐意打电话报警啊。 然后,我的同谋之二会控制住那个有钱人,逼迫他帮着一起搬运尸体,或者是威胁他不许将之后的事情讲出去。 再然后,我的同谋之二为了不让那个有钱人将事情讲出去,就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我是个富有的印度邦主的独生女,因为我祖国那动荡的局势,所以为了我的安全,我被我的父亲送到了这个国家。 我的结婚对象是个彻头彻尾的恶徒,但是我的父亲被他骗了,非要我和他结婚。 我不懂英语,不知道我的护卫在说些什么。 然后我的同谋之二虽然是位忠心耿耿的护卫,我和他都不希望回去嫁给那个大恶徒,所以我们得在这个国家找个结婚对象。 之前死的那个人,其实是另外一个骗子。 我被他骗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而我的"护卫"则开枪打死了他。 现在,他找上的对象就是那个有钱人。 一个大美人,还有一大笔财富。 谁能不动心呢? 然后只要对方信了我们所说的事情,那就进了我们的骗局。 我们会用各种理由将对方榨干。 榨干了,我们就跑了。 在第一次结束之后,一般情况下我就不会再出面了。 我的戏份结束了。 然后如果骗局快败露了,我的同谋之二就会被同谋之三所扮演的另外一个"苦主"找上门来,用小刀"刺死"。"杀人犯"会立刻溜走,真正的苦主不跑,难道还等着被当作杀人凶手抓起来吗? 最后,这个骗局就结束了。 但是没人能想到,我们这个骗局有一次找上了约翰`霍华德……FXXK,他才不叫这个名字! 他的真名是约翰`克莱,全伦敦第四的聪明人! 我们居然撞在了他手里…… 然后我的同谋被约翰`克莱给全打发走了,灰溜溜地,像是滑铁卢战役失败后的法国士兵一样,而我,则被约翰`克莱抓住了。 他向我提了一个要求。 我同意了。 说实话,我也厌倦了这个日子。 他希望我能成为他们家的女仆,帮他把戏演完。 什么戏? 约翰`克莱这个出生优秀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甚至还有律师执照的恶棍骗子,居然用假名结婚了! 我的好奇心让我答应了约翰`克莱的要求。 我真想见识一下,能让约翰`克莱这种大恶棍大骗子的男人倾心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种天香国色。 说实话,第一次见面,我真的挺失望的。 她不是不漂亮,我是说,她的长相非常的清秀。 但是,她看上去和所有的新婚妻子一样,年轻,漂亮,身上带着好闻的香味,还有非常的和善。 我都忘了,我上一次遇到这种和善的对待是什么时候了。 我在假扮成一个女仆后没多久,约翰`克莱假死了。 我给他遮掩所有的问题,让霍华德夫人认为自己的丈夫真的死了。 约翰`克莱还真的去了个律师事务所上班,我以为他顶多花点钱,雇佣一堆演员来扮演那些同事和他们的夫人呢。 他对自己的太太还真……或许这就是"真爱"吧。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真爱"。 说实话,从约翰`克莱身上见识到真爱是怎么一回事,这还真是个出人意料的体验。 我很喜欢霍华德太太。 和她相处没多久,我就喜欢上她了。发自内心的。 她是个善良又好心,体贴又亲切的好人。 彻头彻尾的,没有任何的阴霾与黑暗,就像是个圣徒。 不,比那些历史上的圣徒还要好。毕竟我不喜欢那些肢体的碎片,一根手指或者是一个腿骨? 我才不想去信仰那种玩儿意呢。 我有自己的天使。 但是,霍华德夫人也有自己的天使。 她的小女儿。 那个约翰`克莱的女儿。 安吉尔……见鬼的,这个小姑娘不仅仅有着自己母亲一半的血,还有她那恶贯满盈死不足惜的父亲的血。 况且,她还真不是什么好孩子。 她……是个恶魔。 我不止一次记得——我的记性要非常好,这样子才能不会骗到同一个人的头上去——我明明将她留在了某个房间的婴儿床里,可是一转头,她就出现在了霍华德太太身旁的椅子上,熟睡的模样就像是个小天使。 ——可鬼知道她是怎么出现的! 而且,凡是她讨厌的东西,都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而她喜欢的,就算我放得再远,也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 一直到有一次,我见到她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时,所有的东西都漂浮在空中—— 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尖叫出声。 艾德伍兹太太对这种事情似乎习以为常。 我可真不知道,这位夫人是不是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官。 "既然我们的小姐可能是个巫师或者是女巫,亲爱的玛丽安,如果你不想上火刑架的话,我们就得把这个事情瞒下去。" 我拼命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一直瞒到该死的斯嘉丽`查理斯特进了这个房间的大门。 我呸! 什么斯嘉丽`查理斯特? 她——他就是那个我曾经听说过的,赫赫有名的莫里亚蒂教授的爱徒,伦敦地下君王的得意弟子,那个杀人如麻的犯罪者! 他是——理查德`查理斯特! 我真是佩服他居然能够舍下脸面,穿着女装扮成女人,在我们家一待就是快一年的时间! ——为什么夫人总是备受这群犯罪者的青睐? 而理查德这家伙,可是来了没多久,就发现了安吉尔小姐是个"女巫"的事实了。 他用这件事情威胁我和埃德伍兹太太,让我们同意他一直住下去。 他或许不明白,为什么他自己非要留在霍华德太太的房子理由。 我想他也为此感到困扰。 我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深夜里见到,他潜入霍华德太太的卧室里,看着她安眠入睡的面孔,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沉的、思考着的神情。 我当然知道原因了。 他看着霍华德太太的眼神,就像是约翰`克莱看着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可怜的,可悲的,连爱都不懂的男人啊。 但是为什么我要告诉他呢? 我是玛丽安`道森,只是个普通的女仆而已。 不是那个骗得数十个贪婪成性的男人后悔终生的'银雀'。 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爱女仆和女管家。 她们知道主人家里的一切,但是为主人保守秘密。 ☆、第 5 章 最近发生了一件让我蛮意外的事情。 我被求婚了。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 我一直以为寡妇的行情真不怎么样,毕竟这个社会上多得是待嫁的妙龄少女。 和这些年轻漂亮的姑娘相比,我觉得自己都老了好多。 ——即便我曾经确确实实是她们其中的一员,可就像是我的母亲所担心的那样,我可没有那么棒的嫁妆和出色的才艺能赢得某位绅士的垂青。 谢天谢地,约翰愿意娶我。 我妈妈总是说,上天还真是不公平,让他那么早就英年早逝。留下可怜的我和可爱的安吉尔。 那辆该死的马车……哦,天哪……这种事情我该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来吗? 不,都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应该稍微平和一点情绪,只是露出沉默的、有些哀伤的表情呢? 我觉得还是后面那一个比较好。 然后向我求婚的男青年自称是理查德`查理斯特。 她……我是说,他原来和自己的导师产生了误会,为了不想见他而扮作了女人,躲在了我的家里。 他就是斯嘉丽。 真不可思议。 我甚至都和她一起去挑丝带呢。 但是安吉尔对于自己的女家庭教师变成了男人,而且还打算向我求婚一事没觉得有哪里不可以,而玛丽安和我最最亲爱的女管家,她们也很高兴的知道有个男人向我这个年轻的寡妇求婚了。 于是半年后,我又一次的结婚了。 成为了查理斯特太太。 我上一次结婚时,就曾经发誓再也不要受这种罪了。 天知道,为什么结个婚,居然要准备那么多的事情。而且不仅仅是计划上的事情会不断的冒出来,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任何一个"特殊情况"又总是不断地冒出来。 如果当时没有约翰的话,我一定会疯掉的。 所以,我对理查德说,我觉得我们准备一个简单的婚礼,去教堂结婚就好了。 理查德说"没问题",而后又问我,如果他请了自己的老师来当证婚人你觉得如何? 虽然他在征求我的意见,可我也没其他的意见。 我的小弟在去年结婚了,而我的父母……既然我要一个简单的婚礼,那么我觉得,给我的父母发一封电报,简单的说明一下我又再婚的事实,再介绍一下理查德的身份年纪和职业,这就足够了。 理查德是一个数学家,我见到他对 在婚礼上,我见到了理查德的老师,听理查德说,这位莫里亚蒂教授——他还是个教授呢,真了不起——出身名门,而且知识渊博,并且还是个了不起的数学天才。 他之前和自己的老师在"学业"上有些分歧,结果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他的老师一直在找他,而理查德却觉得没脸去他,所以换了女装改名换姓。 我完全接受了这个说法,没有半点疑惑。 我觉得男人们的世界很复杂,我从小就知道,永远不要去思考他人的想法,就算听不懂,只要装作能够理解这种想法就可以了。 反正他人注意的只是"理解",而非其他的事情。 "真是漂亮的新娘啊。" 那一个上午,莫里亚蒂教授的夸奖让我听着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合法结婚后,莫里亚蒂教授就跟着我们一起回了家。 我认为请证婚人吃顿饭还是必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理查德挺不乐意的。 唉,男人的想法还真难理解对不对? . . 玛丽安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红茶,莫里亚蒂教授只是闻了一下茶香,就笑着说:"这是印度产的红茶。" 然后他又沉吟了一会儿后,笑着说出了这种红茶的产地。 我惊呆了,这茶叶还是我让玛丽安去买的呢。 要知道,理查德可是非常的喜欢这一款红茶。 "理查德一直都最喜欢这个产地的红茶了,我想的果然没错。" 莫里亚蒂教授举了举手上的茶杯,冲着我的新丈夫轻轻一笑,我觉得他真是个了不起的、博学多才的人。 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小秘密",到底对我隐藏着什么事情,我对此都不感兴趣。 我从有记忆起,就对别人的秘密和隐私没有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太太的世界观很可怕。 ☆、第 6 章 我叫安吉尓?理查斯特,今年十一岁。 我是与众不同的。 ——从我有记忆的第六个月起。 当然我也比谁都清楚,我的家是与众不同的。 我的生父在我还没出生前就死……假死了,他是个律师,如果真死了的话。 可真相是他没死,他来自一个家族——一个为了保护财产和利益而不断的近亲结婚,最后从……血统上有着该死的缺陷,和整个国度里最令人不齿的一些人,那些小偷、骗子、娼/妓们的后代一样,他没有对错的界限,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破坏感。他的家族将他送进了大学,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寄期望于现代教育和各种先哲作品,可实际上他们该失望透顶了,因为他们的做法,只是创造了一个懂得掩盖真相的恶徒。 他没法控制自己的冲动,做出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就连那了不起的福尔摩斯也无法理解他那肉体之中焦躁不安的灵魂,究竟因何无法停歇,如此歪曲。 他遇到了我的母亲,他得到了安歇。 但是他不能停歇下来,就像是海里的鲨鱼,停止游泳就会无法呼吸。 所以他死了,我的继父带我去看他的处刑,这是一种娱乐项目,但是我不喜欢,谁能喜欢生命在自己的面前逝去呢? 我的继父……他是个坑爹货。 原谅我用这种粗俗的话来形容他,他确实是比我的母亲还有病。 虽然我不知道哪一种更可怕。 他曾经给自己找过雇主,一个很有钱,又很有权利的人,理所当然的和我的生父有点亲戚关系。 然后他雇了我的父亲,以杀人为乐。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继父没被抓到,我可不觉得这是因为女王陛下准备掩盖真相的缘故,她那么关注这起案件的真凶——那位雇主可是气死了她的丈夫呢。 反正我们都觉得,亲爱的女王的丈夫会死那么早,绝对和那位亲切有钱又慷慨的雇主脱不了关系。 我的母亲不知道害怕,她的眼中没有异常。 我一直觉得她是最伟大的一个,无论实在什么人面前。 我……我是不平凡的。独一无二的。我家里的女管家说了,她生平从未见过如我这般强大的女巫。 我从一出生,就能使用七种奇迹。 意念移动,瞬间移动,灵魂出窍,起死回生,占卜物体,无中生火,还有我最喜欢的,控制对方。 这是被女巫审判这本书记录下来的女巫特征,我不需要咒语和魔杖,我就可以做到这些了,对我来说,这是非常简单又容易的事情,比呼吸还轻易。 你会在乎觉得比呼吸更简单的事情对他人的印象吗? 不可能的。 但是我的女管家却告诉我,这是与众不同的,从来没有哪个女巫或者男巫能做到这些。 我是,了不起的。 当然了,我是妈妈的安吉尓。 作者有话要说:七大奇迹出自美剧《美国恐怖故事》第三季,女巫集会 ☆、第 7 章 我亲爱的小宝贝安吉尔十岁的生日就快到了,既然她和上帝之子同一天出生,我自然要给她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 每年都要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 安吉尔是个……非常特别的孩子。 她懂事的非常的早,从来不用我操心。 在她六七岁的时候,就会和我的丈夫两个人一起在书房里一起阅读看书了。 她学东西学得非常快。 我想,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这么聪明过。 我一直都没这么聪明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理查德会想向我求婚。就像是我弄不懂约翰为什么会决定娶我一样。 不过,世事难料,不是吗? 亲爱的。 玛丽安现在接替了艾德伍兹太太的绝大部分工作,她上手的非常快,或许是因为在很早之前,艾德伍兹太太就已经一点点将工作的要诀交给了她的缘故。 现在艾德伍兹太太则已经退休了,但是我没想到解雇她的理由——这根本不需要理由吧。 就算送艾德伍兹太太去世,我觉得都是可以的。 现在艾德伍兹太太就负责一些轻巧的活计,比方说是照料家里的花卉,又或者是教我一些编织的技巧。 我现在能织很多种的花样了。 在学习颜色搭配和流行时装这方面,我也有了显着的提高……我是说,和以前比起来。 现在的我大概在平均水平线上,还是挺差强人意的。 顺便一提,现在逐渐流行起来,已经变成了平民们都能使用的照相技术,实在是很有趣。 我很喜欢这种技术,如果能有机会全家人一起去拍张照就好了。 一般的中层阶级,也会去拍吧。 对了对了,最近艾德伍兹太太和我讲了一个挺……有趣的事情。 听说照片很快就取代了那些画家的裸|体画像,成为了新的、没有下限的低俗存在。 "那个啊,因为底片可以冲几百张的照片出来呢。" 理查德对于这种话题向来不会故作清高的摆出回避的姿态,自从莫里亚蒂教授去世以来,他就顶替了教授的教职。 我的丈夫忙了起来,但是还是会在晚上抽空和我的小女儿讲讲白天的事情,他们两个都说这是他俩的"小秘密",我尊重自己的丈夫和女儿的意见。 等到了第二年的夏天伊始,我本想着如果全家人能去乡下度假就好了,结果居然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中年女性敲开了我家的大门。 她是个个子非常娇小的女性,如果不是看脸的话,我都会以为她和安吉拉一样的年纪了。 对方看上去像是家庭教师的穿着,她带着一副有着蕾丝边的手套。 玛丽安事后告诉我,她开门的时候就觉得这位夫人那里很古怪。 她……告诉了我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正巧,理查德在家,他抱着安吉拉走了过来,看上去非常的可靠。 太好了,谢天谢地。 他来了,接下去麻烦的事情就交给他吧。 我的女儿是个女巫? 别开玩笑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 半个小时后,听完了那位弗利维女士的介绍,以及她亲自演出的魔术……不,魔法,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魔法和魔法师还有女巫这些玩儿意。 ……狩猎女巫,那些女巫和魔法啊巫术之类的事情,还真是不虚构的。 "所以,你是个教授?" 我可爱的安吉拉窝在我的怀里,但却抬头看着弗利维女士。 "是的。" "像是大学的那些教授?" "我想是的。" "女性也能在魔法学校里面拥有教职吗?" "是的,我亲爱的。" 所以,我的小天使转过头,看着我。 第一次向我认真的提出了和自己的未来相关的意见。 "妈咪,我想去那个学校。" "这可……" 我很讨厌做选择。 我……不喜欢做选择题。 说实话,这让我很难受。 在一旁听着弗利维教授讲话的理查德却说,"简,让安吉拉去吧。" 他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平静的模样。 我想,他可能早就知道安吉拉的与众不同之处了。 我被蒙在鼓里。 其实我也不怎么生气,既然他们俩不想说,我也可以当作不知道的。 "……好吧。" 我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不用做选择,太好了。 我讨厌做选择题。 因为要放弃某一样,实在是太困难了。 干脆两个都不要,或者两个都拿到。 我也不怎么喜欢出门。 是理查德和安吉拉,随着那位弗利维教授一起去了那个魔法世界置办了那些了不起的魔法用品。 像是书啊,坩埚啊,还有一些大概是理查德送给安吉拉的礼物。安吉拉没给我看理查德送的东西,我觉得她也到了保留自己秘密的年纪了。所以也没再继续过问下去。 对了,他们两个还在弗利维教授的推荐下,买了各种用途的魔法袍子。 我觉得那些女巫和巫师的审美观,真是太古怪了。 上帝保佑,我也绝不想穿那些束身衣。 谢天谢地,理查德也厌恶那种束身衣服的款式。 等理查德送了安吉拉去了学校,听他说,像是他这种没有魔力的人,可是去不到墙的另外一侧。 不过看上去他也不是很难过。 我讨厌出门,而且安吉拉也并没有多么期望我能去车站送她。 反正,我在早上是送她出门了。 "既然安吉拉不在了。" 理查德靠在我的耳旁,轻声说着话。 我觉得气吹到耳朵里,实在是痒得很。 所以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经验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笑出声来的,对吧。 "我们来生几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吧。" 三个月之后,一位叫做约翰`华生的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而后恭喜我:"夫人,您怀孕了。" 理查德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肚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的孩子……" 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 "流着我和你身上的血的孩子……" "所以,什么呢?" 我觉得理查德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或者是安吉拉那样,有时候幼稚的不可思议。 约翰……以前也会露出这么幼稚的神情。 "我欣喜若狂到不知所措了。" 即便他这么说,可是在我看来,还是一如以往的可靠和安心啊。 不过,既然他这么讲了,我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知道,我知道了。" 就像是哄着不知道做了什么,却一脸惊悚的安吉拉一样。 她有自己的小秘密,我早就知道这一件事情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只要知道她是我的安吉拉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出现的弗利维教授,是哈利波特时代的那位弗利维教授的祖母。 这里二设她也有继承到妖精血统,所以个子非常的娇小。 对了,我生平最厌烦的就是跑到我的文下面去催别的坑的留言了。 ☆、第 8 章 说实话,我可从没想过魔法学校,居然需要乘坐蒸汽火车才能到达。 蒸汽火车?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 更让我觉得奇特的是,周围的人居然对这种蒸气火车没有半点的疑虑。 你们在和我开玩笑吗? 维多利亚女王死了多久了,现在是她的儿子爱德华王子——前王子——当政的时代了。 谢天谢地,那个死了老公后就深居简出爱狗如命的老古板的蛇精病老太婆终于死了。 哦,别说我刻薄。 你要是有我这么一个生父,又有一个那种样子的继父,你一定也淑女不起来。 也就—— 也就我的母亲觉得我是个天真可人有点无伤大雅的小秘密的可爱小姑娘罢了。 ……唉。 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人了。 说实话,我恨死这个蒸汽火车了。 学校让我们在这"校车"上换好校服? 你是说让我在这么断的时间里将那身裙子换成黑漆漆的套头衫款式的长袍? 别开玩笑了。 我长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和人分享什么东西。 放在古罗马的时代,再给我换个性别,我敢保证,那段历史上最残暴的君主是我,没有尼禄这家伙什么事情了。 谁叫我的身体里,留着那种犯罪者的血呢? 顺便一提,听弗利维教授说,霍格沃茨——就是我要去的魔法学校的校名——的投信机制是全魔法运作的。 我觉得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棒了。 鸟? 谁用得着给猫头鹰发工资。 如果能将这种机制推广开来,能挣多少钱! 我都可以见到自己被那些英镑淹死的未来了。 可惜的是,弗利维教授下一句话就是告诉我,这个投信机制是千年前的霍格沃茨四巨头设计的。 其中牵涉到了无数的深奥魔法——是现代的我们已经无法得知真相的"失落魔法"。 那些写魔法书的家伙是干什么吃饭的? 这种绝妙的魔法都不记下来? 雇来何用? 背黑锅都嫌分量不够重好吗? 我觉得我的性格越来越暴躁了。 这一定是我离开家太远的缘故。 一定如此。 我想念艾德伍兹太太身上带着的露水气味,玛丽安指尖萦绕的那些点心的甜香气味,父亲书房的墨水和纸张的混合着烟草的气味——还有妈妈身上那让人心都软下来的香味。 我换掉了身上的裙子,想着再穿它那可能要等到圣诞节假期的时候,就有一种绝望感。 我还有四个月要在魔法学校这个鬼地方渡过! 我一直觉得魔法是很有趣的事情。 无论我是在玩闹还是在取悦自己的情况下—— 都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艾德伍兹太太说我是至尊女巫,那群海对岸的女巫们被人类迫害的不得不迁移的时候,所谓的至尊女巫不也是在吗? 她甚至不能保护自己的同伴。 连这种都做不到。 因为她是女人,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她没有足够的权利。 这个社会给了男人们太多的便利,无论是继承法还是婚姻法,无论是那一条法律都是男人们有利的。 像是维多利亚女王那个总算是死了的老太婆也不得不和阿尔伯特王子结婚才能生下合法的继承人。 为什么她因为死了真爱的老公所以郁郁寡欢? 为什么她不能动用自己的权利来为自己的同性谋得正当的利益? 为什么她永远那么深居简出? 就因为她的大儿子爱德华前王子殿下,是气死她真爱的老公的元凶之一? 她还能没用到什么地步? 我在母亲的怀中成长,她所在的地方就是家——是一个梦一般的完美世界。 可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是我的继父带我去看的。 我相信,他在见到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我身上的与众不同之处。那个时候我的年纪太小了,对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多的戒心。 我的继父,查理斯特教授,他是莫里亚蒂教授的继承人。 我曾经见过莫里亚蒂教授几次,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个让人感觉到"危险"的绅士。 事实上,莫里亚蒂教授在危险的内里之外的表象,是比那一小部分的败类们更加优秀的"绅士外表"。 如果排除那些犯罪的话,我要是找个结婚对象的话,一定要找莫里亚蒂教授那样的。 和聪明人说话,最起码你不会觉得一种"没人能理解我"的绝望感,而后—— 想要毁灭世界什么的。 为什么在马克沁机关枪发明的时代里,男巫和女巫们居然还在用着蒸汽火车? 我觉得……魔法界实在是太落伍了。 让人不敢置信的……落后于时代。 一点也不文明。 . . 我独占了一个火车的隔间。 谁敢有意见? 我厌恶与人分享,谁想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和我分享什么东西,我保证给那家伙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或者,不用让对方再有"终生"这种玩儿意了。 . . 我是安吉拉`查理斯特。 我的继父是伦敦黑暗一面的帝王,他掌握着这座城市所有大大小小的犯罪,凡是犯罪,他都脱不出干系。 可既然连搞死莫里亚蒂教授的福尔摩斯先生都退休了,谁能抓得住他? 我相信,没过几年我就能成为一位贵族小姐了。 女王……不,英王陛下的手上,还有多少个带封地的爵位没有赏赐下来? ……爵士什么的,就算了。 这种不能继承下去的空头衔……这种玩儿意,谁稀罕啊。 . . "一年级的新生,四人一条小船,大家快点上船。" 一个壮硕的巨汉正在招呼着新生们坐上船渡过巨大的湖。 安吉拉稍稍抬起了一下自己的袍子下摆,然后左手提着自己装满了书和换洗衣服的行李箱,右手握着那根价值不菲的魔杖,向着一艘船走去。 她轻轻一跳,稍微用了一点小小的天赋魔法——类似于超短距离的瞬间移动——就登上了船。 她将箱子靠在身旁,手上握着魔杖。 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名正言顺的武器了。 唯一让她感觉讨厌的地方,就是这些魔杖都和魔杖使用者本人挂钩了。 听说那个什么魔法部,还有相应的追溯魔法,能够探测到魔杖曾经使用过的魔法。 如果我用别人的魔杖施加了恶咒,那么追溯过来的话,别人要承担我的罪责吗? 这个没有刑侦学的魔法界,该说是先进好呢,还是落伍好呢? 安吉拉胡思乱想着这些东西,与她同船的都是些女孩子。 一看就知道是身份地位不怎么样的平民……或者是—— 安吉拉看着那个瑟缩在一旁,眼角的余光却不断的撇向这艘船上的另外三人的小姑娘。 孤儿? 拜托了,为什么她要和这些身份地位的人坐同一艘船呢? 安吉拉不想去看自己同船的三人,就扭头去看船旁的那黑漆漆的湖泊。 在自行运作的船靠岸后,安吉拉最后一个下了船。 她拎着行李,握着魔杖,任凭宽大的长袍衣袖遮住她握着"武器"的那只手。 在判断形势之前,不要让你能使用的武器离开自己的双手。 这是她的继父教给她的第一个重要的事情。 . . 在魔法学校的宏伟城堡里,有四处游走的幽灵。 简直丧心病狂。 安吉拉是个科学论者,比起爱迪生这贪心鬼她更爱特斯拉这样子的天才。 非要说出个理由的话——反正通过新闻来获取外界知识的妈妈,比起安迪生,反而更喜欢特斯拉。 所以她就喜欢他。 传说中的魔法学校的入学仪式,是依靠一顶破破烂烂的帽子来确保每一个戴上帽子的新生去哪个学院。 "安吉拉`理查斯特。" 听到自己的名字,安吉拉如同自己之前的那几个新生一样,走向了分院帽。 让她感觉不解的是,有些新生在分院帽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去向了自己的学院,而让安吉拉在上学期间都耿耿于怀的是,分院帽只是刚刚碰到了她的头,就立刻响亮的喊道:"斯莱特林!" 谁想去和一群自视甚高的家伙们坐在一起啊? 若是要问安吉拉最讨厌的是什么,那么就是装模作样的贵族了。 她见多了在这个时代里,不断的入不敷出也要维持所谓的"体面",最后债台高筑到不得不向她家的父亲低头求饶的负债者。 这群身份尊贵的负债者,简直是这世界上最恶心的欠债人。 真不知道她的继父——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心理才会给这群人放贷的。 一位金发的女孩子就坐在安吉拉旁边的位置。 "你来自哪个家族?" 她好奇的看着安吉拉。 "我从来没听过理查斯特这个家族。" "不要随便和我说话。" 安吉拉学着那些在贵族姑娘们的眼神,傲慢的瞥了那姑娘一眼。 而后,等了一会儿,就将自己面前出现的食物吃了干干净净。 浪费食物……多么的可耻啊。 在这个时候,安吉拉根本不想和这群明明掌握着巨大力量,却偏偏愚昧落后和现代文明相差数十年距离的土着民多说话。 你看,土生土长的印第安人,还不是被后来的移民们所建立的ZF,给迁移到了所谓的保留区去? 这个时代如此的残忍而又冷酷,充满了金钱至上的气味。 金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普通人能使用的最为强大的魔法。 谢天谢地,无论是钱,还是魔法,她两个都有。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安吉拉的性格,那种傲慢感这么说吧,美国七十年代还认为同性恋是精神疾病的一种,这种阶级歧视在哪个时代是非常的……"正常"。对我们来说是一种不可理解的不正常。 不过,对安吉拉来说,她很快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啦。 ☆、第 9 章 安吉拉以平均每周一次的速度写信回来,在信中她提到了那个奇特的魔法学校。 理查德似乎对那个世界的兴趣远远高于我的兴趣——虽然在其他事情上,也是同样如此。 而后,她提到了自己的那些同学。 虽然安吉拉没有说,但是显然将我家的小姑娘放到一群纯血统的魔法世家的孩子们里头,她就像是白羊群中的黑羊一样,那么的醒目又独特。 我很担心她的安危,况且是让她和男孩子一起上学。 但是理查德却告诉我,这是安吉拉应当要走的路。 "她前往自己实现自己理想的终点的道路上,布满了荆棘和险阻,而她现在所面对的这些事情,不过是这条路上微不足道的绊脚石而已。" "唉。" 我只是担心我家的小姑娘而已,我对她的雄心壮志远大理想都不感兴趣。 "比起已经长大的安吉拉,"理查德从后面抱着我,低声的对我说,"更关心一些我们的孩子吧。" 我听了他的话。 在安吉拉回来之前,我将心思都花在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我常常会想究竟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理查德期望能是个男孩,这样子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家业了,若是个女孩,这也不坏。 最起码的,理查德真心想要一个能从一出生就开始由自己亲自教养的女儿。 "安吉拉太特殊了。" 理查德有一次这么对我说起我们的大女儿。 "我常常觉得,她比我们所理解的都懂得更多。" 我一直觉得魔法学校的教授们应该不会告状这种事情,我常常听说学校里的老师会对那些差生们的家长抱怨他们的孩子不集中注意力上学——"白白浪费时间和学费"。 但是我可没想到,有朝一日,魔法学校居然会给我们家寄信过来。 而且还是一封通知书。 信上的大意是说,安吉拉在学校里用银刀刺伤了一名学生的肺叶,虽然学校的医生拯救了那位学生的性命,并且用那些"神奇的魔药"将他给治疗到了受伤之前一样好,可是—— "我去见一见对方的家长。" 理查德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拿起了那根金属手杖。 对我来讲,那手杖重的厉害。可是理查德却在出门前亲了亲我的额头,告诉我:"我会保证我们亲爱的小姑娘不会出半点事情的。" "但是……"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到时候我该展现怎样的神情才是正确的做法,我也不知道倒是我的心情应该是怎么样才是正确的。 这一切就像是一到了冬天就满是雾气的玻璃,无论你怎么擦,它们总会是在不久之后就又重新恢复了原状。 "我一定会让他们……" 理查德话没说完,对我道别后就出了门。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这一幕和当初约翰离开家门时的身影一模一样。 那天下午,就有人带来了约翰的死讯。 他被马车撞倒后,当场不治身亡。 "但愿……能够平安归来啊。"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以自己的本心祈祷的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安吉尔视角的大结局。 会写一两章的番外做解释。 马上就要完结了,真舍不得大家。 话说这篇文没想到会有两千多的收藏…… 一看到这个收藏,就能想到自己被这么多的姑娘们所爱着,感激涕零。 若是不能完结的话,那可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BY感言写太靠前却又一颗"想要完结"心的坑娘 ☆、全文完 校长室的门被大声的推开,裹着招摇的风走进屋内的黑衣男子的左手上拿着一根金属拐杖,他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向着我伸出了双手。 "安吉拉,"他说,"我亲爱的宝贝。"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直接冲到了男人的身后。 说实话,哪怕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我也没真正在心中产生过半点畏惧之情。 我……从未真正打从心底尊重过这个学校的教职工。 至于那些比我年长的学生们? ——我怎么可能会尊重他们? 对我而言,他们大脑空空如也,根本不懂得魔法的精髓。 这些人全都需要依靠魔杖才能使用魔法——或许有些人能够不靠魔杖就能使用魔法……但是管他呢。 在我拥有魔杖之前,我在招手之间就能燃起大火,当我走过火灾现场之时,那些火焰对我避之不及。 我凝视死去的生物片刻之后,这些生物就会重新恢复新生,获得新的生命。 我可以占卜出任何被遗失的东西,被藏起来的人或物在我面前不存在"找不到"的可能。 ……当我魂魄出窍漫游于夜晚的禁林时,就连死神都无法困住我的灵魂。 我随时随地从一个地方消失又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这些全都是我与生俱来的才能。 我知道自己傲慢到无药可救,那又如何? 可唯一让我敬畏的男人——我的继父,却是个没有半点魔力的凡人。 世间上从未有过能够成为国王的巫师,登上王位的却是被伟大的梅林所辅佐的亚瑟王。 而后,我觉得比亚瑟王更加伟大的继父,将我藏在身后,冲着校长先生矜持的一点头。 "来这里的路上,院长先生已经告诉了我事情的前因——"他向着我的院长点头致谢,而我那位院长则很从容不迫的接受了这份谢意。 "而后果,则是我来此商谈的目的。" 集莫里亚蒂教授与我生父所有的犯罪天赋于一身的男人,此刻正在使用着自己与生俱来的诡辩之才。 如果犯罪也需要天赋的话,那么我的继父一定是这个领域的先驱。 就算是福尔摩斯——谢天谢地,这位大侦探总算是去乡下退休了,我总是无法对这位抓住了莫里亚蒂教授的男人产生半点好感……当然了,如果那位华生医生并没有替我的母亲接生的话,我想他绝对不可能还能如此安稳的开着自己的小诊所,而不是遭到了什么悲惨的"天灾人祸"而落得家破人亡的窘境。 说实话,你要如何去与一个掌握了伦敦这个城市所有黑暗面的暗之帝王作对呢? ——当然了,你要足够理智到不会和对方面对面互殴。 仅以魔力而言,在校长室内的众人都拥有着远远高于继父的强大之力,可如果仅仅凭借着言语之间的交锋—— 我从未见过,这世间上还有能赢过他的人出现。 巧言令色是骗徒的技能,博学多智并非是独属于善良阵营的名词。当骗徒配上见识广博这一项才能,那么造成的后果远远超出人想象的极限。 而这极限却偏偏是我的校长先生所提供的。 他或许万万想不到,我的继父是一个提供愈大的舞台,就能上演越华丽壮观的毁灭剧目的疯子。 他是放债者,诈骗犯,罪恶的谋划者,伦敦城中一半以上的恶劣罪行都和他脱不了干系,剩下的一半也有他的身影穿插在其中。 "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我的小女儿——安吉拉,为了维护她父母的名誉而战。" 我的继父最后所获得的结果让情形重重的偏向了我们这儿。 他将我的"谋杀未遂"转变成了"荣誉之战",为了维护家族和父母双亲的名誉,贵族们会发起决斗,而无论最后伤亡几何,行凶者都不用为之付出代价。 "她又不是贵族!" 我愚蠢的同学——被我弄伤的那一个——叫嚣着这种话,而后,我的继父露出了一个看上去非常怪异的笑容。 "原话奉还。" 他轻轻的说了。 我曾经几次见过这个笑容爬上继父的唇角,在那之后不久,一定会有骇人听闻的事件发生。 在这工业革命的进展之中,短短的十几年里,电取代了油灯,昔日用鲸鱼油点灯照明的时代被迅速的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则是绚烂夺目的人造灯光彻底压过了满天繁星的光辉。 永恒不变的,便是层出不穷的罪恶和阴暗里所滋生的不法之徒。 站在那些不法之徒顶点的王者将他的双手放在了我的双肩上,眼中的傲慢与任何一个身负世代相传头衔的贵族别无二致。 "你们觉得巫师的纯血统如此高贵吗?那么,你们想比血统的话,那就来吧。" 我的继父有这么一点不太好的地方—— 他会在一些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动怒。 而且是……没有由来的就动怒了。 "我的小女儿的生父在伊顿公学与牛津大学求学,她的曾祖父是王室公爵,她本人——是货真价实的皇室后裔。" 哇哦……原来我的继父想说的就是这个? 我觉得他不如去追溯一下我生父家的族谱,看看我的先祖是不是和梅林有什么瓜葛,否则又该怎么解释我身上那不可思议的魔力呢? "所以,我们讨论结束了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拿到了一张去禁林服务的罚单—— 看样子,我要在相关老师的指导下,与禁林内的神奇动物一起度过这个学年剩下的所有课余时光了。 ……这真的是惩罚而不是奖励吗? 听说禁林里头还有独角兽欸…… . . 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生活其实没什么……意思。 我说真的,不是说整天很无聊,有趣的事情确实是挺多的,比方说禁林里头的独角兽群落啊,还有人马群,当然了,我还见到了黑湖里头的乌贼……还是章鱼来着?我对水生生物总是没什么太大的研究。当然了,还有人鱼。 这一定是我见过的有史以来最难看的人鱼了。 我是说,和图片上的人类妄想的人鱼相比,黑湖里头的人鱼长得真不怎么样。 但是总体而言,挺无聊的。 尤其是当下一年,赫奇帕奇招来了一个据说是破落的纯血统家族的后代后,我的学校生活变得更加诡异起来了。 第一学年,我因为捅穿了自己同学的肺叶所以被罚了一学年的劳动服务。(当然了,我真觉得这是奖励,禁林实在是最棒的游乐场!感谢校长。) 第二学年,学校招来了一个欠我们家……主要是欠我继父钱的欠债人。 啧,就连贵族阶级里头都有不少人欠我们家大笔钱的呢,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记不住,何况是你的脸? ——先说好,我们又没逼着你来借钱。 没有挣钱才能的体面日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过的。 "总有这种蠢货……" 晚上的宵禁总是拦不住我。 整个霍格沃茨城堡里头的地道我早就摸清楚了。 在夜晚,这座城堡在我面前如同娇弱无依的少女,只能在我面前柔顺的躺下来任凭我的处置。 ——申明一下,我不是同性恋。 也无法想象我会爱上什么男人。 我的母亲在去年给我添了一个弟弟——威廉。 我的继父打定主意要让他继承自己的黑暗帝王的宝座,但是这种玩儿意要是也能世袭的话,你让王室情何以堪? ……王室居然真的给我的继父发了一个贵族的头衔! 我是说,不是那种空头衔,而是带有封地的,货真价实的子爵头衔! ……我惊呆了。 到底花了多少钱才买来的这个爵位啊! 事实上,我听说我的继父为王室做出了巨大贡献—— 就是那名荒唐无度的前王子殿下,因为我继父献上的产自印度的巨大白钻石,而赐予了他一个爵位。 事实上有另外一个小道消息流传——而且也更可信的多。 我的继父搞到了一本某某国王的情妇日记。历史上的某位晚年神志不清的国王陛下在被谋夺王位之前,派了自己忠实的下属护送已有身孕的情妇离开了宫廷。 而情妇则留下了证明孩子身份和家谱血统的日记。 顺便还有国王陛下留给情妇的,那独一无二的宝石——这是最确凿的证据。 我的继父将那枚宝石献给了英王,而后,他得到了一个子爵的头衔。 现在,我是货真价实的子爵小姐了。 在我快毕业的时候,我周围总算是……有了几个朋友。 我挺不想带他们回家的。 我要怎么说呢? 我特别不想介绍自己的母亲给他们认识。 不过,我觉得可以介绍自己的家庭教师爱德华先生给他们认识一下。 他是个诗人,艺术家,写了几部大获好评的剧作,并且每部都是以辛辣的讽刺剧而闻名。 虽然他有两张脸,但是,我都和爱德华说好了,等我一毕业,拥有了足够的手术经验,就将那多出来的脸给切掉。 反正我能让死者复活,真出事了,复活了再动一次手术就行。 . . 从学校的火车上下来后,在站台外头就能见到我们家的马车了。 驾车的人一直都是继父专用的马车夫,听说他能一个人干掉三十个壮汉——具体情况我也没见过。 不过既然是继父说的,我就姑且相信一下吧。 在上马车前,我冲着自己的"朋友们"笑了笑。 "欢迎来到伦敦。" ——欢迎来到,我的家。 --The End-- 后记。 "一个公爵。" 理查德趴在我的腿上,不满的抱怨着他新获得的爵位。 "这头衔可真是贵死了。" 他一脸的"做了亏本生意"的表情,我想了想,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我也有钱啊。" "我怎么能要妻子的嫁妆?" 理查德嘴上是这么讲的,我想他也确实是看不上我那一年两百英镑的资产。 "再说了,这头衔好歹还有带封地……" 我觉得吧,理查德脸上的表情若不能称为"得意"的话,那么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洋洋得意的人了。 最后,他将头埋在我的肩上,含糊的最后抱怨了一句:"这钱省下来我都能买下整个伦敦了。" "唉……你怎么像是威廉一样,他打碎了安吉拉最喜欢的花瓶后,也是这么一个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了。 新年期间,大概会写一两章番外吧。预订写安吉拉和太太的番外。其他人的再说。 #2015年第一篇完结文#【任务完成】 家庭教师爱德华就是文案上提到的爱德华`莫德里克,脑后还有一张脸的"双面人"。大家可以搜索一下这个名字看一下现实的照片。 大家别的坑再见【喂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256zww.com--- 256中文【sabbaty】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